"你打算去哪?"老掌柜眼神中带着一丝丝审视,微微眯起的眼睛放出一丝光亮,上下打量着这个穿着破旧的年轻人。
我也不知道要去哪……别人都去哪了?
老掌柜呵呵笑着轻轻摇着头,"原来又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。"
"你看看下面。这条街上,每年都会有很多跟你一样的人路过这里,偶尔也有那么几个愿意上楼来跟我个老头子聊上两句,就像现在这样。甚至你们提的问题都差不多。"
掌柜动动脖子,似乎躺的太久有些发酸了。
紧接着,掌柜抬起酒壶慢慢喝了一口,声音开始变得铿锵有力。
有的人往西走了,说,要去那巍巍皇城,看那天街纵马的纨绔少爷!
有的人呢,往南走了,说,要去秦淮河畔~看那轻歌曼舞 薄纱曼妙的美艳娇娘;
有的人一路往北!说要去茫茫大漠,执缰跨马纵横沙场。
多少年,又走过了多少人,我早已经数不清了。
少年人总是这么莽撞,急冲冲的到处跑。
老掌柜叹息一声,轻轻摇了摇头。
那东边有什么?没人去吗?
东边?东边哪有什么东西呀,你顺着河走,过不了多少日子,便是漫漫无际的大海了……而且,海上,那是属于一群南方人的地盘,他们的船比朝廷的大,也比朝廷的多,整个海洋都是他们的。
他们是什么人?比朝廷还厉害?他们不受朝廷节制吗?
朝廷节制?哈哈哈哈哈哈,郑王可不受本朝的封,他是前朝的将军,当然,也是一个被先皇赶到海里去的一个丧家之犬。
这个世界可远比你想的要大!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不过是那些士大夫的空口白谈~
海上的地盘,以前是被一个自称为孙王的人占据的。后来郑王被先皇赶下了海,带着一堆残兵败将四处游荡,又把孙王赶走了,于是这万里海疆,就都成了郑王的地盘。南边还有词传过来呢,说什么:
> *孙王大神通 纵横四海中 水上蛟龙千万兵 尽入郑家瓮*
说起来,郑王也确实有些实力。历代先贤都曾以为百越是最最难以生存的地方。所以自古以来便用"流放岭南"来作为对罪臣贼子的惩罚,没有人相信更南的地方还有什么财富宝藏……
可郑王的船队却一路沿海南下,发现了别样的一番风景……
在南洋的深处,居然有万千岛屿星罗棋布,其中的国家密密麻麻,热闹非常。
这条消息顺着前朝遗民的暗线传回海内,朝廷倒是没怎么在意,毕竟北方战事焦灼,南洋的一群撮尔小国又有什么值得注意的……只有岭南的那些前朝罪臣彷佛听到了什么风声,对此趋之若鹜,纷纷选择出海经商,攫取利益。
不想这一弄,就弄出了一个北跨东海,下抵南洋的巨无霸——郑家舰队,一时间风头无两。
朝中的大臣谁也没想到,历朝历代嗤之以鼻的南洋,居然能撑的起那么大的一支船队。
不过南洋的景象似乎与中原不太一样,那里似乎更加复杂,更加凶险。
传闻,那里有很多赤发鬼,红发蓝瞳,一颗小小的珠子在他们手上,可以隔数米打烂铠甲,比我军的弓弩还要灵便的多。郑王的舰队在那里似乎吃了不少苦头。
那里有异乡人,奇言怪语,奇装异服。他们的货船往来日夜不停,川流不息,传闻来自遥远的什么机国。
那里有海怪,身形庞大,通体发灰,一口下去,十个人都不够它塞牙缝的。
那里的海浪,可谓是真惊涛,浪头十米,遮天蔽日。传闻每每有大浪吹起,便会有仙人行于其上。
那里的狂风,真是手眼通天。下卷万千苍生,漩涡直抵天庭!狂风一过。顷刻之间便是数座城池拔地而起,哪怕是万斤大船,也要瞬间倾覆。
还有传闻,在群岛的某处地方沿着秘密航线走,似乎还可以遇到一块大陆,无边无际,人烟稀少,似乎有藏有宝藏,可知道这条线路的人却很少。
这其中的故事,无不光怪陆离,令人匪夷所思。
宛如神话一般。
老掌柜睁着双眼,呆呆的想着,好像在回忆那南洋的故事。可突然又两肩一松,仿佛卸下了什么千斤重担,吐出一口浊气,慢悠悠的说:
如果你还没有想好去哪里,其实也不妨再想一想。或许,哪也不去,也可以是一种幸福。
少年不解,你把外面讲的那么新奇,怎么又反而这么说呢?
老掌柜看了看少年,把头靠在了椅背上,看了看少年,又看向窗外。
老头子在这个窗边坐了好多年了,见过有往南求财的,见过向北求死的,见过东出长安求功名的。有幸,也曾见过举人高中,见过氏族抄家,几家欢喜几家愁,在这小小窗户里,都一览无余。
或许,你在这里,能看见的东西,也不比外面少。
也或许是老头子我坐的太久了,早就已经没了到处看看的冲劲。
只是:年年岁岁花相似,岁岁年年人不同。
*\*《万国志》动漫 "书中所载,无不光怪陆离,令人匪夷所思。"
\*《代悲白头翁》唐·刘希夷 "年年岁岁花相似,岁岁年年人不同"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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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是一个完整的小说,只是偶然之间想到的一个情节,然后就写下来了。
回想起来上次离职的时候,跟老大说想要去南方看看。可惜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动身,一直在犹豫。
只是自从毕业之后,留在这个城市的同学越来越少了,偶尔跟兄弟们见个面玩一会,都开始很热情。
心里总是有一种过了这天,仿佛这辈子也没什么机会再见的那种感觉。但是大家最后终归是要各奔东西的。
其实这里也没什么意思,还是蛮喜欢新鲜的事物的。就是有时候很不想努力,缩在被子里睡觉,电脑放着下雨声音,手机开着网易云,这种颓废的时候,就会很抵触新东西。我一直说我挺懒的,懒得起床、懒得上班、懒得做饭、懒得刷锅。甚至连PS做完图了,ctrl+alt+shift+s都觉得按四个键很累,就一定要设置一个按两个按键就能导出图片的快捷动作。懒得右键图层转智能对象,一定要给这个步骤设置一个快捷键。
懒得打字了……发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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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大家推荐烟雨江南《永夜君王》卷三的一段结尾: